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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哲仁等了一会,吊足了胃口才道:“珠令不实则地面难安,四里不靖,吾辈如何进益?若自吾始,众皆落实珠令,则吾愿以新的营生襄赞合浦海贸,且可保证合浦独营。”
众人觉得可能今天不表态过不了关,正举棋不定梁老板又站了出来。
他今天意气风发,再也不是以前的窝瓜了,而是变成了一个光滑水灵的葫芦,笑脸里都带着仙气。
“好,某相信张明府必不负吾等,某表态唯张明府马首是瞻。”
旁边的人看梁老板目光都变了,觉得他今天是不是中了邪,对面可是仇人啊喂,就算你哥被他整了,也不至于这样吧。
可梁老板一带头表态,其余的人如果不吭声那就是不给张县令台阶下了,于是众人纷纷向梅哲仁拱手口道附议。
看到这些大户们都服软了,梅哲仁啪啪拍了两下手掌,秋伯扮的张参军便捧着个托盘进来了。
梅哲仁揭开了托盘上面的绸布,一座皆惊,纷纷吸起了凉气,嘶嘶声不绝于耳,光凭听像是到了蛇穴。
其实也不差多少,在座的都是冷血动物,黑眼珠看不得白银子,况珍宝乎。
托盘里有两样事物,其一是一个精美的琉璃盏,晶莹剔透,没有丝毫杂质杂色,在这个年代,这样的琉璃盏可等黄金十倍之值。
这是工营最新的杰作,梅哲仁教会了他们改变工艺,幸好潘仁做过窑工,在梅哲仁的指点下及时地赶制成了这么个样品。
“此物乃涠洲岛的韦里正从西洋海商手中购得,若列位对这等货殖有意,可与韦里正商洽,应可补上减少贩售珍珠的差额,吾给韦里正出的方略是,大家原来采办珍珠的份额值多少,就供货多少。”
梅哲仁说完随手拿起了琉璃盏,倒了些酒水入内,与众富绅们遥请示意,一饮而尽。
再逐一看列位,没有人不喝这杯敬酒,这很好。
放下酒盏,梅哲仁又道:“往后,合浦不再供应内廷索求以外的珍珠,列位亦不可再煎逼荆首,要知道,海盗滋蔓,与珠货所求过度相应而生。”
先给了利益,再提出条件,没有人抗拒,哪怕是有些人脸上写着免强,但还是点头示意通了关。
接着,梅哲仁拿起了另外一个粗陶盘,内里盛着一堆黑灰,他不管不顾推开酒桌上的菜盘,将陶盘放稳。
当着众人面,梅哲仁倒入一些酒水,随手拿了一个汤勺就搅拌起来,拌匀后也没理会,而是每桌请一位尝了尝壶里的酒水。
这个动作让乡绅们很疑惑,但梅哲仁并没有解释,而是顾左右而言它:“吾欲编练里甲以抗衡海盗,以每里担负十人支费为限,当然不强求,但不支度的乡里得不到护持,须自求多福。”
这便是罚酒了,有点苦,众乡绅脸色都很难看,但没有人出头,都在憋看谁先坐不住。
这次连梁老板也不吭声了,他大哥是县尉,他不好说话。
还是有贪财忘命的,有三个乡绅出了声,说的是年景不好,收成微薄难以为继。
梅哲仁摆摆手道:“无妨。”
说完他便拿起那个灰盆,直接倒置了过来,但灰盆里盛的黑灰和酒浆却并没有掉落。
又将灰盘放回托盆,梅哲仁老神在在道:“此物乃上古神物息壤,亦得自海外,遇水则凝,佐以石灰砂石则为营建利器,担负里甲资费的乡里可多支多领,以人头记,每出一人支度可换息壤十石。”
刚才跳反的那三人肠子都悔青了,刚想要反口,梅哲仁却立掌一推禁了他们的言:“三位就不用作难了,吾绝无刁难之意。”
不杀几只鸡,怎么骇住其它的猴呢!
梅哲仁决定让秋伯弄清楚这三家的根底,待学霸军编练完成,就让“海盗”去他们家光顾一次,打土豪济贫困,这个真得有。
合浦县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,城门对着港口,城门进来的那条主街,沿街两侧上百家商铺行栈从事海贸,可以说这条街道是合浦的金光大道。
有道是穿越不制玻璃,好似不会装,重生不搞水泥,难以出神奇。
梅哲仁拿出二物,就是为了将合浦商盟置于自己腋下,垄断合浦的海贸,堵住这条金光大道,为学霸军揽财造血。
这条财路,学霸军现在接收了。